是纳进门,不是娶进门,高低都得给个姬妾的名分。
做了姬妾,就要矮人一头,就要受她压制。
但你又挑不出什么不是来,她处处都在为公子与小七着想。
阿拉珠连连点头,“灵璧姐姐说的对,我听母亲说,没有名分的女子是留不住的。在北羌,人家用一头牛轻易就能换走了。”
她们说她们的,许瞻不理,小七也不理。
寺人很快就端来了姜汤,许瞻饮了半碗,她也饮了半碗。
郑寺人又殷勤地夹来几块炙肉,一碗蟹肉羹。
许瞻吃,她也吃。
沈淑人绞尽脑汁费尽口舌地分析利弊,主座上的人却没有半点回应,沈淑人又有些挂不住脸了。
稳了稳心神又道,“于私于小,也是我这做姐姐的照顾不周,不止父君要怪罪,兄长亦是要修书一封来斥责淑人。公子知道,兄长待小七是最好的。”
沈淑人最知道是什么能拿捏小七,也最知道是什么能勾起许瞻的怒火,不必别的,唯有沈宴初一人罢了。
果然许瞻手中汤匙一顿,脸色也并不好看。
至此,沈淑人才觉得今日的话算是点到为止了,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仍是十分温柔娴淑,“公子若觉得淑人说的还算有几分道理,便随便听一听。若觉得淑人说的没有道理,便当淑人胡言,不必往心里去。”
她说得实在有理有利有节,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