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娘笑道,“是珠珠夫人。”
哦。
原来如此。
难怪周王后一直拘着她不肯放,不过是拿她当诱饵,以李代桃,哄骗公子小年夜来与阿拉珠相会。
多日不见,公子必然大意,必然也会如王后所说“小别胜新婚”。
难怪,难怪周王后要说,“过了明晚,远瞩都是你的。”
过了“明晚”,那“明晚”的远瞩是谁的?
是阿拉珠的。
也难怪方才在宫宴中,阿拉珠要说,“有母后心疼,不明不白的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是呀。
有她的母后心疼她,如今不明不白地哄骗了公子,自然没有什么要紧。
若公子心甘情愿,小七不好说什么。
但若公子事后才知那是阿拉珠,又该怎么办呢?
他那样的人,必要恼羞成怒,继而大动干戈。
小七又气又急,心焦火燎地拔步便要出殿,穗娘赶紧拉住了她,“郡主要干什么!”
小七冷眼望她,“去告诉公子,拆穿这肮脏的骗局!”
穗娘再维持不了她惯有的微笑,死死拉住小七的衣袍,任小七怎么挣脱都不肯松手,“今日是珠珠夫人的氤氲之侯,只要大公子与珠珠夫人同房,就能有孕!这是娘娘的意思,郡主可千万不要误了娘娘的大事!”
哦,氤氲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