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随他行至案旁,那人抬脚挑起了裴孝廉的脸,居高临下地睨着,不痛不痒地问,“死了?”
那莽夫悠悠醒转,见了他忙仓皇跪起身来,“公子......公子恕罪.......”
公子八尺余的身姿自带了强烈的压迫与威慑,叫那莽夫瑟瑟抬不起头来。
他笑问,“怎么不开锁?”
那莽夫低声回道,“末将......末将没有.....没有锁钥......”
那人奇道,“你怎会没有?”
那莽夫声音发颤,“末将万万不敢背着公子留锁钥,末将是诓嘉福郡主,想看看嘉福郡主有没有逃走的心思.....”
那人清冷冷地笑了一声,“你是什么人?”
那莽夫跪伏地上不敢抬头,“末将是公子的护卫将军。”
那人显然对裴孝廉的回话不满意,不急不躁地坐于案上,抬脚便踩上了那莽夫的脊背,愈发踩得那莽夫匍匐在地,“嗯?”
那莽夫脸色发白,声音更加低了下去,“末将是公子的奴仆,公子是末将的主人。”
那人又问,“嘉福又是谁?”
裴孝廉道,“是魏国的郡主。”
那人脚上用力,“再说!”
裴孝廉死咬着唇,好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郡主亦是末将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