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从前是不许沈淑人进青瓦楼卧房的,如今许了。
他从前也不会多看沈淑人一眼的,如今也看了,也碰了。
这世上也哪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和一定不能做的事?公子的洁癖也不是不能好的。
沈淑人碰了碰她,悄悄道,“好妹妹,你也说句话。”
可她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没有什么可说的。
公子若要她,她便陪着公子。他身边若有了旁人,她便将公子拱手让与旁人。
小七与公子不同,公子若爱极一样东西,死都不会放手。可她不一样,再爱的东西,她也不会强留。
因而她温静笑道,“我都听公子的。”
便见公子笑了一声,“入夜再来侍奉,去吧。”
哦,他竟要沈淑人入夜来侍奉。
小七心里蓦地一酸,那她又该怎么办呢?
她无法与沈淑人一同做什么娥皇女英,也无法像沈淑人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春宵帐暖,月夜花朝。
她没有母家可回,偌大个兰台,也连个躲一躲的地方都没有。
身旁那一抹明艳的红欢欢喜喜地应了,“公子吃饼饵,吃完饼饵好好歇一歇,小童一入夜便来!”
甚至还欢欢喜喜地拉了一下小七的手,“好妹妹,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