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盖车一旁依旧是公子的将军们策马跟随,扬起的鞭子在风雪里发出凌厉的声响,奔腾的马蹄在这白茫茫的原野里溅起高高的雪泥。
自大营快马进城门不过小半个时辰,自城门入金马门也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屹立千百年之久的金马门仍旧十分厚重结实,守卫宫门的虎贲军见了公子的王青盖车一早便大大地推开。
青石板铺就的甬道被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马蹄在这青石板上发出如击鼓一般的声响,小七就依偎在公子身旁,仰头问他,“小七害得将军们打架,公子可会怪小七?”
那人轻抚着她的脑袋,她的木兰梳子早就丢了,如今脑袋上只有一支素簪子绾发。
那人身上暖暖的,并没有答到底“怪”还是“不怪”,只是轻轻一叹,“小七,你是我的人,你可知我有多高兴。”
是呀,多久之前,公子便一直想要魏人姚小七做他的人呐!
而魏人姚小七做过大表哥的人,做过良原君的人,独独没有做过公子的人。
她一次次地逃离,一次次地背弃,也一次次地在他身上敲骨吸髓,一次次地用刀剑剜他的心割他的肉。
公子盼着魏人姚小七做他的人,也盼了很久很久了罢?
她曾在公子脚下奴颜婢膝,摇尾乞怜。
公子在她面前又何尝不是低三下四,赤贫如洗。
如今两心相依,没有比这更好了。
她蹭着那人的脸,“小七是公子的人,永远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