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王青盖车,那人便扣住她的手腕往青瓦楼疾去,他的步子依旧迈得极大,小七跟得也依旧踉跄,却不敢叫他一声。
才至正堂,那人便命,“今日不必跟来。”
身后的裴周二人连忙止步应是,远远地退了出去。
她的手腕被攥得生疼,疼也不敢说一声,而那人才走数步,顿然驻足。
他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小七心中惶惶,什么也不知道。
今日已免不了一场没完没了的审问,大抵也免不了一场没完没了的索取。
她不敢问。
也不敢想。
此刻的命运又一次被那人攥在了手里。
脑中忽而一片混乱,左思右想,忽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了。
忽而身上一轻,那人一把将她抡上了肩头,她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正堂墙壁大开,她在那人肩头上被一步步扛下了楼梯。
小七的眼泪吧嗒一下垂了下去。
那是暴室!
公子又一次将她带去了暴室。
过去的那三个月历历在目,而今他又要将她囚在暴室里了吗?
终年阴暗潮湿的暴室,二月就如冰窟一般寒凉。
她一阵阵打着寒颤,一张鹅蛋脸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