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罢,小七不知道。
但她到底不过是个孤女,怎么要得起大表哥所有的一切呐?
她这一辈子没什么出息,最想要的无非是与君闲坐灯火可亲而已呐!
可她向来是不愿给旁人添烦恼的,便也不好再推拒,只能将龙形佩握在掌心。
龙形佩虽十分贵重,但大表哥不是外人,他给的没什么是不能要的。
她想拉着大表哥去案旁坐下,便说,“我给大表哥烤板栗,剥松子。”
板栗和松子也不是她凭空捏造,内室的小案上就有现成的。燕国的冬天格外的漫长,二月底的雪亦仿佛去岁似的。
若是在魏国,二月底的杏花都要陆续开了,待到三月,那漫山遍野的山桃花必将开得夭灼烂漫。
她躲在茶室时无事可做,槿娘怕她胡思乱想,便要她烤番薯和板栗消遣。她愿意烤,一人一猫总是能大饱口福。
但大表哥不肯松手,那一双手臂就将她牢牢地圈着,一刻也不肯松懈,好似一松手人就能长了翅膀飞了一样。
她又能飞到哪里去呢?
她向他求解,想要把近来脑中的碎片全都拼凑完整,想不起来心里便不踏实,“我还记得有座中军大帐,有绯色的衣袍,还有一条黑色的铁链。”
那人笑道,“大帐是父亲的,衣袍是我的,但没有什么铁链。”
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