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的,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好似不过是在与她闲话家常。
小七垂眸平静回道,“奴是魏人,不听公子议事。”
堂内的话虽仍旧听了个一清二楚,却也并不是她的本意。她不愿听燕国的国政要事,听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那人问,“燕魏楚三国终有一战,孝廉,你怎么看?”
那莽夫一怔,“公子从不问末将国事,末将愚钝,哪里懂得这些?”
那人道,“你跟我多年,听军师谋士们议事不比我少,竟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么?”
那莽夫低头抱拳道,“末将只知守护公子,国事政事一概不听。”
小七暗忖,方才堂中议的是大事,裴孝廉却只顾着做戏法,想必不会骗人。
虽是莽夫,却也是个聪明人,这大抵就是他为何能留在公子许瞻身边这么多年的缘故。
那人迎风笑了一声,必也是认同的,转头又问起她来,“你呢?”
小七也不傻,她身份敏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心里有数,因而低眉顺眼的,“奴不知道。”
那人顿然,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命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