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仰头望那人,燕国大公子那运筹帷幄的等闲模样早已消失在了千里之外,那人此时血脉贲张,喉头滚动,与她一般,亦是满面的桃色。
她凝眉咬唇,慌促地垂眸,“公子又背盟了!”
那人的喘息比素日要急,胸膛之内的鹿撞愈发震耳欲聋,“不会背盟,我应过的事,何曾骗过你。”
小七不信,从前的事她又不记得了,怎知他到底有没有骗过她呢?
花言巧语的一句话,她才不会轻信。
那人心神微乱,又道,“小七,只有我知道,你是水做的。”
隔着厚实的衣袍却好似被那人看了个通透一般,小七大声否认着他,“不是!”
什么水做的,她才不是,她有脊梁也有傲骨,她才不是什么水做的。
可,可已湿透的衬裙又用什么来辩白遮掩呢?
她心慌意乱地掰开了那人的手,就要从案上起身,但那人一双修长的腿正跪坐她身前,膝头抵住了去路,叫她无处落脚。
这一小段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她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一时便僵在了案上。
那人还言之凿凿地说什么,“小七,听话,你一试便知。”
试什么,他没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