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图的不就是个快快活活,欢欢喜喜吗?
覆住她的那只手轻轻一点,这一点便好似叩住了她心口的机关,她依言又唤了一声,“母亲。”
小七听见公子慨然长舒了一口气,却不敢抬眼望他。
他想听到的话如今听到了,定然也宽了心了。
此时,王后宽心,公子宽心,她自己亦是宽心的。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她知道当下自己心生欢喜,便是好的。
忽闻屏风后有人一动,继而低咳,其声听着似有几分熟悉。
小七循声转眸望去,那里却已经没有人了,因而问起,“是谁在后面?”
若有人偷听,必会把她叫大周后母亲的事传到羌人的耳朵里,若果真如此,阿拉珠必是要闹出什么事情来的。
端着铜镜的婢子笑道,“是新来的宫人。”
小七的心微微一放,若是宫人,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旁的人问,“父亲还是不肯来吗?”
大周后默了片刻,片刻之后嗟叹不已,“他已数年不来,孤已经习惯了。”
小七愕然,原来燕庄王与大周后竟是貌合神离,一双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