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阿拉珠,就连阿拉珠也立在一旁,恍恍然似正出着神。
公子是多通透的人呐,他定然什么都知道了,疾疾的脚步顿然缓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道,“阿蘩。”
医官婢子瑟瑟然跪了一地,不敢出声。
见他来,章德公主虚弱地笑起,“哥哥......我的孩子.......”
她笑得真令人心酸呐。
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金尊玉贵的燕国公主,竟也有这般惨淡的境遇。
小七眼眶一红,跪坐一旁握住了她的手,为一个丧子的母亲哀,也为那个不能出世的孩子而哀。
她轻声地宽慰,“公主还会再有的。”
是,定然还会再有的。这么好的姑娘,日后也必将是一个好母亲。
沈淑人哭得眼眶微肿,连连诉道,“有人害公主!兰台有人害了公主!”
那人垂眸良久,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问道,“是谁?”
声音不高,却十分冷峭,愈发令那一地的人敛气屏声,如寒蝉仗马。
侍奉的医官仓皇伏地,小心翼翼地禀道,“回禀公子,有人把公主撞下了石阶......致使公主小产......”
那人神色不定,竟笑了一声,“谁。”
医官越发冒了一头的冷汗,支支吾吾不敢答话,“是......”
沈淑人抬手指着阿拉珠叫道,“是她!”
一直不曾说话的阿拉珠此时开了口,“是一个羌人,公子可信?”
又是羌人。
自金马门外血祭开始,至章德公主小产,桩桩件件都指向了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