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公子新政(1 / 4)

牧临渊走了。

那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山桃深处,渐渐地看不清,也看不见了。

可他出了兰台的大门,又能走多远,又能活多久,他自己可知道?

也许从蓟城细作网被连根拔起的那一刻起,要杀“陆九卿”的人就已设下十面埋伏,昼夜蛰藏周遭,时刻枕戈待命,妄图一击必杀。

小七转头与那人说,“离开蓟城,他会死的。”

一旁的人执起角觞轻啜一口,却平和笑了起来,“你瞧小七,你记挂所有人,却并不怎么记挂我。”

正如他先前说,“你心疼所有人,但你不必心疼我”一般,看起来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内心里还不知怎样地拈酸吃味呢!

小七拧着眉头,“我与公子说正事呢!”

她手里抱着酒樽,认认真真道,“他这样的身子,也许一出兰台,他就会死。”

受了掖庭六道大刑的身子,早就不是能为兰台鞍前马后的身子了,早就不是能在扶风围杀中说一句“今日凶险,公子快走”的身子了,也早就不是能在金马门外拦下王青盖车,提醒他良原君动向的身子了。

那人笑,“他会好好活下去。”

小七追问,“怎么活下去呢?”

桃树下的那人举着角觞,白皙修长的指尖轻点长案,他看起来神色自若,好似什么都如运诸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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