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
谢玉若是细作,早就把兰台的机密翻了个底朝天了,也早把兰台的主人吞骨扒皮了。
那人没有解释为什么谢玉一定是细作,因而他说,“是与不是,谢玉必死。”
小七道,“谢玉死,我也死。”
那人说,“你死,他也活不了。”
她一心想要走,一觉过去也没有觉得什么是好起来的,因而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一句,“我留下,你放了谢玉。”
而那人呢,那人势必要谢玉死,因而无论如何都不肯说一句,“你嫁我,我放了谢玉。”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的嫁娶,不是将本求利的交换。
而今一人不甘愿,另一人不肯交换,就那么对峙着,对峙了许久。
那人说,“魏宫嫁妆就来了,安心待嫁吧。”
小七叫道,“我不嫁!”
那人声音冷峭,“我想做的事,谁能拦得住。”
恍惚记得从前有人说过,有人便够了,要心干什么。
两个人又开始对峙了起来,都在生着气,没有一人说话。
东方既白,听见西林苑的鸡开始打起鸣来,那人总算退了一步,“小七,不气了,准备进宫吧。”
大周后分明比从前憔悴了许多,
“就要伐楚了,远瞩忙的脚不沾地,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真心疼。也不想扰他,只叫你们来说说话。”
“孤近来总被噩梦惊扰,你们猜孤梦见了谁?”
章德公主问,“母亲梦见了谁?”
大周后怅然叹道,“梦见了你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