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接我电话,过段时间,我想来看看你。”
“我们说好的,一年。”
吴旻沉默片刻,妥协道:“那我在远处看看你总行吧。”
顾晚秋合上箱子,“吴旻,你是怎么将箱子送到我家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可以来找你吗?”
顾晚秋挂断了电话。
但吴旻没有来找她。
他在中缅警方的一次联合突击剿围中死亡。
得知消息的顾晚秋安心的在一家私人诊所里生出一对粉雕玉琢的女儿。
此时,严重的抑郁症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她付了大叠美金给那个白大褂微微泛黄的诊所医生,这个医生医德如何不得而知,但她的口德确实不错,十八年后,当刑侦支队和禁毒支队的警察一波一波的上门找她了解关于顾晚秋的细枝末节,她按照事先承诺的那样,全程只有六个字:“不记得,我头疼。”
顾晚秋在这家只有一个医生的诊所里歇了七天,体力稍稍恢复后,便抱着孩子离开了。
她先将一个女儿放在本市一所孤儿院的门口,又乘坐一天一夜的长途汽车,来到一个名叫陈家村的地方,将另一个女儿放在村口的那颗紫玉兰树下。
做完这一切,顾晚秋重回家乡。她沉默的站在深夜无人河边,想着要不要给即将下飞机的父母发一条信息。
当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的同时,手机忽然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来电的是陌生号码。
她犹豫片刻,还是接起来。
当话筒那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时,顾晚秋吓得差点跪在地上。
“一年了,晚秋。”吴旻在电话那头轻轻的说。
顾晚秋急促喘了两口气,飞快的挂断电话并关机。
她在河边呆坐了一夜,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降临之前,从怀里掏出一根发簪,那是她和吴旻在云南小集市上游玩时,吴旻买给她的。
一下,一下
顾晚秋就这么用这把并不锋利的发簪把自己活活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