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盛希平也想起来了,还真是呢。
其实他刚才想说,周青岚姥娘家亲戚,有在三岔子上班的,指不定能有啥关系。
可郑先勇一提王家川,盛希平想起来了,可不是咋地,王家川在那边儿呢。
虽说汤河林业局比不上松江河林业局大,好歹也是一把手啊,说不定能跟松树镇那头说得上话。
“叔,你们说的王书记是谁啊?咱家跟他熟悉么?”盛希允一听这话,心中大喜,连忙问盛连成。
“哦,那就是原本咱前川林场的书记,去年夏天调到汤河林业局去了。
王书记跟咱家关系倒是还行,就是不知道,他跟松树镇煤矿那头,能不能说得上话?”
盛连成对此,也没太大的把握。
“叔,那要不然让希平,陪着我去一趟呗。
你看我这大老远的来一趟,不能白跑啊,把这事儿办成了,回头我跟单位也好交代。”
盛希允看了看盛希平,然后对盛连成说道。
“哥,你都说了,那还有啥行不行的?
这样吧,你先安心搁家住着,明天呢,我往汤河林业局那头打个电话,先问问王叔的口风。
要是王叔有门路,咱就过去,要是没门路,咱就别冒蒙儿往那闯了,咱另外再想办法。”
盛希平琢磨了一下,给盛希允这样一个答复。
“对,对,还是希平想的周到。那这事儿可就托付给弟弟了啊,来,哥敬你一杯。”
盛希允一听,特别高兴,端起酒杯来,非得敬盛希平不可。
盛希平连忙也端起酒杯,跟这位远房堂哥碰了一下,喝了半杯酒。
男人嘛,大多数都是喝点儿就便打开了话匣子,天南海北的开始聊。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越聊越近乎,越近乎越得喝,到最后就喝多了。
这顿饭吃到挺晚,到最后一个个走路都有点儿晃了。盛家爷仨都没少喝,晚上就在南炕睡下。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盛希平去单位,借用了电话给汤河林业局那边打过去。
正巧,王家川刚上班,接到盛希平电话也挺惊讶的。
俩人闲聊几句,盛希平这才打听起松树煤矿的消息。
“哦,你说松树煤矿啊,还以为是啥事儿呢。
等会儿我问问局里的人,看看谁跟那边有联系。别急,一会儿给你回电话。”
王家川说完,就挂了电话,没多会儿,又打了回来。
“希平啊,领着你哥来吧,这边有人。我们局后勤主任的小舅子,就在松树煤矿上班,管的就是销售。”
盛希平一听,高兴极了,“哎,谢谢王叔,那我这就陪着我哥去你那儿。”
“谢啥?一点儿小事儿,过来玩两天吧,你婶子总跟我念叨前川林场的人,念叨你妈。
回头替莪给你爸妈带个好儿啊。”王家川在电话那头笑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得知王家川在松树煤矿那头有熟人,盛希允也非常高兴。
正好林场有人下去办事,盛希平哥俩坐个便乘,一起去了松江河。
然后在松江河坐火车,直奔松树镇,到松树镇找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买了些东西,去汤河林业局看望王家川。
“王叔,好久不见,你看着比在前川的时候还精神哈,感觉年轻了。”
盛希平见了王家川,也没啥正形,笑嘻嘻的说道。
这话倒不是恭维,王家川到了汤河林业局任一把手,成天坐办公室里,不用再去一线工队风吹日晒,成天造的灰头土脸,自然就比以前显的年轻也精神了。
“你个熊孩子,就知道调侃你叔。”王家川一听就大笑起来。
“哎呦,挺长时间没见着了,你爸你妈都挺好的?”
“好着呢,家里俩皮孩子,一天天鸡飞狗跳的,我爸我妈成天跟在孩子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精神着呢。”
盛希平跟王家川一点儿也不见外,嬉笑道。
“哎呀,真羡慕你爸,早早就抱上孙子了,你家新华都五岁了吧?我们家那两个,还不知道啥年月能结婚呢。”
王家川笑着叹口气,他家俩儿子,一个当了兵,一个读大学,等他们娶媳妇生孩子,怕是盛希平的儿子都上学了。
“叔,这你着啥急啊?
天庆、天成都有出息,有志向有前途,将来人家肯定娶个好媳妇,到时候你就擎等着抱孙子吧。”
盛希平说着,扭头看了看盛希允。
“叔,这就是我说的老家的大哥,也当过兵,后来是负伤转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