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看到地面蓬松的,土壤略略拱起,底下很大可能会有不少冬笋。
依照这个法子,颜芙凝边走边看地面。
看到土拱略高处,便用锄头挖。
寻到了主鞭,就寻到了许多冬笋。
颜芙凝负责挖,傅北墨负责捡到背篓内。
两人合作,不一会背篓就满了。
挖好后,颜芙凝将土填回,上头重新铺好枯黄的落叶。
临行前,傅北墨捡了根细竹竿。
“嫂嫂,咱们院子的篱笆忒破,你说这好使么?”
他拿着竹竿一阵挥舞,破风声呼呼响起。
颜芙凝瞧地上有不少细竹竿,大抵是人们砍伐时留下不要的,颜色已呈金色。
“好使,这些竹竿去掉枝丫,可直接钉到篱笆里。”
“那好。”
两人一人放下锄头,一人放下背篓,开始捡细竹。
才捡了一捆,不知是心情缘故,还是她心不在焉,伸手去够地上的细竹时,被竹枝条的尖端划到了手掌。
霎时鲜血淋漓。
殷红的血滴滴往下落,溅在枯黄的竹叶上,又滑入土壤。
颜芙凝丢下细竹,奈何手脏,又不好按伤口,只能任鲜血直流。
傅北墨见状,吓哭:“嫂嫂要死了。”
手心刚划破时不疼,渐渐地痛意上来,颜芙凝眼尾泛了红。
她这身子娇气,倘若她不控制,眼泪定会似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此刻被傅北墨这么一说,她哭笑不得:“我不会死,就是有点疼。”
垂眸看了看手心,确实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