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洗了手回房,入座提笔抄书。
只略略抬首,他便瞥见她踮脚晒衣的背影,只见她抬高了胳膊,细致地抚着衣裳上的褶皱。
她的腰竟如此之细?!
他蹙眉垂眸,厌烦地捏了捏眉心。
衣裳多,足足晾晒了三根长竹竿,饶是到了这会,傅北墨还在吭哧吭哧地拎水。
他学着兄长的模样,两只手各拎一桶水,气喘得很。
颜芙凝看不过去,帮他拎了一只。
水桶装了水,于她来说很沉,遂两只手一并提着走。
就这时,傅辞翊蓦地出声:“今日不必再打水。”
嗓音清冷,神色难辨。——
该到做午饭时,颜芙凝去田间摘菜。
傅北墨屁颠屁颠地跟着去。
田里被割掉的庄稼已都发蔫,颜芙凝叹了气,这么多庄稼烂在地里,也不是办法。
倒是可以收集起来,堆肥用。但堆肥需要时日太久,也无处可堆。
若直接将它们与泥土翻到一起,割掉的庄稼实在太多,下回种粮种菜容易烧苗。
唯今之计,得将这些蔫掉的庄稼处理掉。
叔嫂俩拔了三颗萝卜一颗大白菜,拍掉根上的泥。
“嫂嫂,今日要烧这么多萝卜呀。”
“烧掉一颗,剩下两颗,我打算做成腌萝卜,清早配粥喝。”
“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
回到家,颜芙凝把萝卜与大白菜都洗了洗。
灶台有两口锅,两口锅中间有两个汤罐,里头备水。烧火煮饭的时候,汤罐里的水温也会跟着变高。
颜芙凝给汤罐灌满水,一口锅用来烧饭,另一口锅用来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