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光是排骨,芙凝就能做出不同的花样来,咱们真是有口福啊。”婉娘吃得很满意,“肉入口软烂,骨头都能嚼得动。”
颜芙凝取了床单,如往常一般,在床中间挂起,两端固定系好。
堂屋内就这么安静下来。——
是夜,夜阑人静,唯有风声。
反正就是极好看,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不多时,一家子落座。
傅南窈这才吃到了猪油渣,她知道弟弟方才在灶间就吃到了,对此颇为不满。
甫一被个女子夸手好看,傅辞翊轻咳一声:“男子的手又不是女子的手,要那么好看作甚?”
又轻轻抚了抚放在桌前端的一叠宣纸,宣纸触感极好,她不禁用指尖多碰了碰。
颜芙凝抿了抿唇。
将自个的衣裳与他的分开叠好,再分开放进木箱内,中间隔了不小的距离。
只是她辛苦做饭做菜,能得一句夸赞最好,不能得,也别言语挖苦讥讽。
傅北墨应下,去了灶膛后头。
傅南窈瞧了一眼小桌子上放着的金黄色的香喷喷的油渣,抿了抿嘴,走开了。
她终究是外人,他们才是一家人,如此维护最是应该。
她不气,也不恼。
“想让我教你识字写字?”
“每天都是排骨,白菜,萝卜,就不能换换么?”
颜芙凝朦胧着美眸,严肃且认真道:“不,你的手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的手!”
傅北墨从灶膛后探出脑袋:“那是晚上要吃的菜,你可不许偷吃。”
遂不再看他的手,伸手去摸笔架上挂着的狼毫笔。
婉娘重新拿起筷子:“好了,都吃饭。”
嗓音低沉,醇厚如窗外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