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肺一起抖了抖,她忘记了脱鞋袜的动作。
虽说旁的男子,是他的弟弟。
她压根不知,自己撩裙摆与脱鞋袜的动作有何不对。
颜芙凝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缓慢转过身,看还在石板桥上的他:“怎么了?”
头一次,他觉得将她留在自个身旁,是在折磨他自己。
三人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嘴馋个什么劲?
傅辞翊轻声问:“想吃鱼了?”
“大夫早看过不少,如南窈的腿一般,都很难好了。”傅辞翊摇头。
“你好生待着,我去。”
“哥哥嫂嫂,咱们用石块砸吧,把鱼砸晕了。”
颜芙凝喃喃低语:“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傅辞翊扫他一眼,他真不想说弟弟傻,可现实就是如此。
“你们找的大夫都是凌县的,天底下最好的医者当属京城的太医。你努力准备秋闱,待春闱就可以带着南窈北墨进京寻医了。”
嗓门还不小。
此女的癖好,真是不一般。
更遑论,此刻是在外头,人来人往的。
傅辞翊淡淡觑她,不回答。
“如今天冷,仔细着凉,鞋袜更不能脱了。”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北墨如今当是能文能武之人。”
傅辞翊太阳穴突突地跳。
“再晚一些,鱼儿跳到水多的地方,我就捉不到它了。”她指了指鱼,又指了指鹅卵石,“我踩到鹅卵石上,去捉它,今晚必须吃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