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仔仔细细地瞧了,很快又拧了眉头:“指甲缝。”
傅北墨帮忙说:“其实不是回,是他外婆家养不起他了,被赶回来的。”
阿力看了看自个的手,也笑:“没事,我用手。”
今早母亲做的面条多了些,吃不完,留了一碗,只是已经坨了。
阿力接过碗:“筷子呢?”
“为何?”
正在抄写的傅辞翊搁了笔:“谁说的?”
眼前这个浑身脏污的少年竟比北墨大一岁,瞧着却比北墨瘦小。
阿力拿出嘴里叼着的草:“我肚子饿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点东西?吃饱了,我告诉你。”
傅辞翊思忖,弟弟太过单纯,不得不提防些,遂问:“家中有何人,家在何处?”
傅北墨也打了井水,将碗洗净,放到石桌上。
傅北墨笑道:“忘了。”
此人衣着比乞丐好不了多少,莫非是他在辱骂弟弟?
阿力端起碗,仰头喝了口汤,因为面坨汤水不多,一口后,嘴里吃进不少面条。
若兄长知道,自家的碗被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端了,兄长决计给他吃眼风。
阿力便再次洗手,此次洗得是前所未有的干净。
傅北墨四下转了一圈,被一个叫阿力的半大少年喊住:“喂,知道别人为何不跟你玩吗?”
傅北墨颔首:“面是我娘做的,油豆腐是我嫂嫂做的,你吃完得跟我讲,他们为何不理我。”
顾不上说话了,他将剩下的面条唏哩呼噜都吃完,最后剩下一颗油豆腐,细细品味。
一碗面吃得压根没用到手。
傅北墨:“你出来,有人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