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摸着自己一直颤抖不停的大腿:“你看,我是真没力气了。”
腿抖个不停。
傅辞翊收回目光,清冷道:“识字。”
颜芙凝只好坐回书案旁,此人绝对是公报私仇。
十个字,只教了一遍。
好在她都记着了,遂迅速在宣纸上潦草地写了十个对应的简体字。
傅辞翊用尺子戳了戳她写的潦草字,瞧着像字,仔细看又奇怪。
“此为何意?”
颜芙凝抬眸对他笑,然,面对他的冷脸,她笑不出来,便扯了扯唇角:“我做的笔记啊。”
傅辞翊轻哼一声,终于顾自抄写,没再管她。
颜芙凝长长吐了口气。
想起清早床头的绳子散开,她便搁了笔,爬上床,开始挂床单。
今夜必须扎得牢固些,绳子多绕两圈,多打两个结。
傅辞翊略略侧头,映入眼帘的是,她撅着臀,趴在床头打结。
慌乱收回视线。
喉咙莫名发痒,连咳几声,仍旧痒得难受,只好执起桌角的茶杯,将杯中水饮尽。
这才缓解些许。
颜芙凝终于打好了结,伸手摇晃几下,确保不会散开后,打了个哈欠。
又伸了伸懒腰,嗓子眼冒出不自知的嘤咛。
这一声,听得傅辞翊喉咙又痒了。
只好抓着空茶杯去了灶间。
连饮两杯水,傅辞翊站在院中,仰望夜空。
夜幕深深,繁星寂寥,周遭静谧。
唯有他的一颗心鼓噪得教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