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娇柔的嗓音里,含了丝鼻音。
李信恒又道:“一百两银子,一户普通农家不吃不喝,要攒好几十年。”
普通农家,一年到头也就二、三两银子的进项。
要花这么多钱去为一个丫鬟赎身,这桩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颜芙凝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一百两银子对她来说,也是巨大的数额。
短时间内,她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钱。
“严海棠把彩玉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气我,我要尽快救彩玉出来。”
傅辞翊出声:“一定会有办法的。”
颜芙凝抓住他的手臂:“傅辞翊,你要参加科举,只有手上有了权力,傅正青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也要努力赚钱,彩玉才能回到我身边。”
李信恒转回头来:“可是那个傅正青明摆着不让夫子参加,咱们还能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能到州府告他。”傅辞翊淡声道。
州府不成,他继续往上告。
他就不信了,还能官官相护不成?
倘若真的官官相护了,这个朝堂不入也罢。
商议好了对策,颜芙凝从布袋里拿出馒头,给傅辞翊一只,也给了李信恒一只。
“辛苦李大哥跟我们这么跑一趟,中饭没得吃不说,还载着我们回去。”
她自己也拿了一只,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李信恒咬了一大口,捏着馒头的手摆了摆:“小事一桩,夫子是我师父,师父的事,便是我的事。”
他三两口就将馒头吃下肚,颜芙凝又给了他一只。
他接过,又大口吃起来:“夫子啥时候去州府?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