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笑着感叹:“阿力这孩子也挺单纯的。”
阿力从傅北墨手中拿走酸橘子:“我不怕酸,北墨吃不下的,我吃掉。”
傅北墨一把又夺回:“我也不怕酸,嫂嫂给的橘子,我肯定能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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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熄灯后。
终于睡到了熟悉的床上,颜芙凝在床上滚了滚。
胳膊与腿打到悬着的床单。
傅辞翊蓦地出声:“颜芙凝,你作甚?”
“放心,我滚不到你那边去。”颜芙凝在被窝里寻了个舒服的睡姿,“傅辞翊,我觉得还是家里的床好睡,你说呢?”
傅辞翊应了一声。
颜芙凝又问:“你也觉得家里的床好,是吧?”
“确切地说是我的床好睡。”他纠正她的说法。
颜芙凝扒紧床沿:“我不睡地上的。”
傅辞翊不由失笑:“确实是这张床好睡,不必担心你贴过来。”
昨夜在客栈,害得他一个晚上都不敢转身。
听出他话里有话,颜芙凝提高嗓门:“你的意思是,我昨夜贴着你?”
傅辞翊咳了一声:“那倒没有。”
“那你为何那般说?”
傅辞翊平静道:“我防着你贴来。”
闻此言,颜芙凝轻笑出声:“傅辞翊,你是个好人。”
她将手从悬着的床单底下穿过去,摸了摸他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触感,教傅辞翊浑身绷起,哑声道:“你是女子,能不能矜持些?”
“我想跟你握个手。”怕他误会,她忙解释,“只是单纯的握手,表示两人合作愉快。”
同盖一床被子,身为男子的他还防着她,她不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