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力不禁好奇问：“当了宫女还能回来么？”

傅辞翊淡声道：“看皇家恩典，有可能二十多岁被放出宫，亦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

傅北墨嘴巴塞得满满当当的，口齿不清地也问：“那秀女呢？”

傅辞翊：“落选的大抵能回。”

两少年齐齐摇头：“还是在家好。”

李信恒抿了一口酒：“两位小兄弟懂的道理，旁人不一定能懂。多的是人家想把女儿送去当宫女，特别是女儿多的人家。”

“不说此事。”傅辞翊道，“你们明日进山挖药材，莫去深山老林。”

李信恒放下酒碗，拍拍自己胸膛：“夫子放心，有我在。”

傅辞翊淡淡扫他一眼，清冷的眸子瞥向颜芙凝。

万一野兽来袭，李信恒顾得了谁？

颜芙凝这才开口：“不去深山老林，你放心罢。”

——

二月廿五这日，李信恒来练拳时，带了两块饼来。

傅家人用朝食，他便啃饼。

颜芙凝给他盛了碗粥：“饼太干了，就着粥与腌萝卜一起吃。”

李信恒瞧了眼傅辞翊，见他面容淡淡，一时不敢动作，只道：“我吃饼就成了。”

傅辞翊抬手示意。

李信恒这才坐下，将饼放在桌上，捧了碗就喝，眨眼就不见了大半碗粥。

他将碗放下，抹了嘴，尴尬笑道：“刚才有点噎住了。”说话时，又咬了一口饼，“我主要想跟姑娘早点进山，多学点技能。”

他得多赚钱，好讨个老婆。

颜芙凝笑道：“不急的，认识药材是个积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