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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当空,繁星寂寥。
傅辞翊见颜芙凝识字的速度快得惊人,不禁拧眉打量她颇久。
“你其实是识文断字的吧?”
颜芙凝抬眸对上他的视线,笑道:“我早说过我学得很快,不会丢你的脸。”
识文断字方面,她不想过多解释。
傅辞翊垂了眼帘,回想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先前大抵是真不识字,如今学得飞快,也是实情。
抛开这点,他状似不经意地问:“听说你要扎北墨的脑袋,打断南窈的腿?”
颜芙凝轻笑出声:“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为弟弟妹妹撑腰来了?”
“有何好笑的?”他道,“你这玩笑是真吓到了他们。”
“我没开玩笑。”颜芙凝肃然道,“北墨的脑袋是该扎针,南窈的瘸腿是该打断。”
“颜芙凝!”他本就清冷的眸子里,含了冷意。
“傅辞翊!”她迎上他含威的眸光,“我说的是医术,北墨脑袋受损,大抵有筋脉不畅之症,需要施针疏通。而南窈的腿,大抵因年幼时治疗不当,骨头错位愈合导致。要想治好瘸腿,有个方法便是打断重接。”
“你能说出医治方案,莫不是你有此般医术?”
傅辞翊眯了眯眼,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饰。
她先前大字不识,即便偷偷学过医理,如此情况下,随口说出医治的方案,怎么都不能令人信服。
颜芙凝叹了气:“我有没有此般医术,我也不清楚。”
“如此说来,你没医过任何人?”
“那倒不是,我给童雅治好了脱臼。”
“一个脱臼,如何与脑袋腿脚相比?”傅辞翊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妥,遂缓了语调,耐心道,“医术是何其严肃之事,你倘若真想学医,该好生寻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