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棠罚你洗衣裳?”
“她说洗衣房的婆子洗得不干净,就叫我来洗。这些衣裳都还没脏,她全都叫我洗了。我什么事情都没做错,她稍有不爽,就罚我。”
颜芙凝伸手帮她抹泪:“我如今还没能赚到一百两银子,但我已经想到办法,叫你回到我身旁了。”
彩玉眼眸亮起,双手在水中浸了浸,拿棉帕擦干,兴奋道:“小姐,你是不是打算带我跑路?”
颜芙凝站起身:“跑路是个不理智的想法,你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上。”
彩玉凑过来,小声问:“那小姐想到的办法是什么?”
颜芙凝道:“不知你有无听过,严家二房儿女得了怪病的传言?”
彩玉摇头,老实道:“我一直在傅府,没能出去过,并未听说。”
颜芙凝便说起了妙手医馆药师提起的传言,而后道:“你想个办法在傅府将此传言传开去,严海棠听闻后,定会回严家将此传言告诉长辈。”
彩玉不解:“小姐为何不让我直接说与严海棠听?”
颜芙凝肃然道:“直接说给她,她不信;拐着弯地传到她耳中,她才会信。切记,别让人知道是你在传。但凡有人在传扬了,你都装作不知道。”
彩玉点了头:“我明白了,小姐。”
“在此之前,你不要与严海棠硬碰硬。万一她何时不爽,要将你卖了,我便寻不到你了。”
“我晓得了,小姐。”
“还有,倘若傅明赫再寻你问话,你就将情况禀了严海棠。”
彩玉忙不迭地颔首:“我懂了,叫他们狗咬狗去。”
就这时,有一群婆子往洗衣房走来。
傅辞翊神情严肃,快步走到颜芙凝身侧,拉起她的手,往洗衣房后门走去。
颜芙凝扭头对彩玉摆手:“我要走了,彩玉,你要保重!”
彩玉又落泪:“我会的,婢子会的!”
怕被婆子们瞧出端倪,她拿袖子抹了泪,迅速坐回小杌子上搓洗。
傅辞翊带着颜芙凝翻出傅府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