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以为他有什么重要之事,便与他出了堂屋。
实则是李信恒想躲过母亲的无声责备。
两人站到院中,李信恒压低声:“夫子,昨儿我会错意了,我以为姑娘准备的礼物是给你的。”
没想到压根没有夫子的份。
傅辞翊嗓音清冷:“无妨。”
左右不过礼物罢了,他又不是孩童。
他们的对话,被刚刚在西厢房的颜芙凝听闻。
她取饴糖与蜜饯的动作一顿,原来还有这一出。
她就说嘛,昨儿在酒楼仿若看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待傅辞翊与李信恒回了堂屋,过了片刻,颜芙凝才过去。
吉时到,在家人与李家母子的见证下,傅南窈行简单的及笄礼。
礼成后,颜芙凝招呼大家吃饴糖与蜜饯。
篱笆外,隔壁丁大娘又开始说尖酸的话:“到底是城里人做派,过个十五岁的生辰,还得行及笄礼。”
堂屋内,众人听得神情皆沉下。
李母正要开口怼,想到主人家还没说话,硬生生憋住,只对婉娘道:“婉娘妹子莫气,大喜的日子,咱们不跟人一般见识。”
婉娘颔首:“不气不气。”
她要怼对方,得换个日子。
今日,绝不能叫旁人坏了自家人的好心情。
颜芙凝取了一颗饴糖,走到篱笆旁,笑意清浅:“丁大娘,吃颗糖罢。”
丁大娘将糖塞进嘴里,立时面上堆笑,改口高声道:“南窈姑娘越长越好看了,定能寻个好婆家。”
堂屋内,李母拍拍婉娘手背:“你儿媳是真招人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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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高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