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颜芙凝面上:“今日严家特命我来接二小姐回娘家,二小姐回去探亲也好,小住也可,如此可解了长辈们的思念之情。”
颜芙凝清浅而笑:“我既然被赶出来,长辈们对我大抵没有思念之情的。”
上回在医馆碰见,严贵便知如今的她不好说话。
思及此,严贵的笑容敛去:“二爷与二太太念你念得紧,你身为女儿,难道就忍心不认养你的父母?”
“我被赶出来时,可不曾听闻他们有何伤心的。”颜芙凝面容淡淡,“你回吧,严家,我不会回去的。”
严贵拧了眉头。
胡家传话几次,都没能叫她回严家。今日大抵不说些狠话,她是仍不愿回去的。
遂大声道:“还望二小姐识时务些,随我回去!”
颜芙凝轻笑出声:“你就是如此请我的?”
语声颇有气势。
严贵惊诧一瞬,想到她原就飞扬跋扈,便缓了语调:“二小姐,老太太说了,你若肯回,会让大小姐将彩玉还你。”
颜芙凝就等着这句话,却不想严贵紧接着又道:“你若不肯回,彩玉会被卖去青楼!”
“威胁我?我可不是被威胁着长大的。”颜芙凝一双漂亮的眸子冷了下来,嗓音亦冷,“彩玉的卖身契在严家,严家想如何了她,自然是严家的权利。我此生去不去严家,那是我自个的事。”
此刻她说的是“此生”。
且,说的是“去不去”严家,而非“回不回”。
这意思相差太大了。
严家若真如何了彩玉,她若不回,二爷那双亲生儿女的病情怕是会越来越严重。
严贵急得额头冒汗,口不择言:“你就不怕严家派人来绑了你?”
傅辞翊周身冷戾:“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