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傅辞翊料想一般,翌日严家来人。
此次停到傅家院外的马车就有六辆。
前头气派的马车上出来一位衣着华贵的老妇,还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年轻女子。
两人甫一出车厢,仆妇随从立时涌来一堆,伺候两人下车。
这般情景是村民们不曾见到过的排场,几乎整个村的村民都来争相观看。
严老太太与严海棠各由婆子与丫鬟搀扶着,缓步进了院子。
旁的仆妇随从跟在她们身后,旋即将傅家院子站得满满当当。
房中抄写的傅辞翊,慵懒抬了抬眼皮。
随从是小厮扮相,但他一瞧便知对方都是练家子,当即给了站在门口的李信恒一个眼神。
李信恒会意,捏了捏拳头。
堂屋内,婉娘端坐着,傅南窈与颜芙凝坐在她左右侧,三人顾自说着话。
阿力与傅北墨站在门口。
傅北墨知道此刻自己能不说话便不说话。
阿力则悄然拿了胡家那根扁担,随时准备开打。
严老太太在院中站定,清了清嗓子:“芙凝。”
婉娘由傅南窈扶着起身出了堂屋:“严老太太勿怪,我儿媳腿脚伤了,容她慢些过来。”
“也不请人进屋坐坐,这便是待客之道?”
严海棠站在院子里,万般不适,总觉得自个漂亮的裙裾要被地上的尘土给染脏了。
傅南窈瞥她一眼:“我家屋子里也是泥地,与院中无甚区别,你若不愿站着,那就回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