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傅辞翊!
“你,你,你站了多久?”
她心里一阵发虚,也不知彩玉所言他有无听见。
傅辞翊不语。
他不说话,颜芙凝便猜到他全听见了,登时心肝子直颤。
就在颜芙凝又窘又尴尬时,彩玉指着书架解释:“我与小姐正在打扫姑爷的书架,我们可没说什么。”
忽然想起什么,她面上浮现讨好的笑意:“姑爷,您与小姐新婚翌日我是想揍你来着,您放心,我保证今后不揍您。”
颜芙凝抬眼望屋顶,彩玉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等于将她与某人的梁子又深刻了一番。
只好咬着牙,小幅度动了唇瓣,用极轻的声音提醒:“彩玉,他身手极好,你不是他对手。”
彩玉小声回道:“文弱书生一个,能好到哪去?”
“他会轻功。”
“啊?”
彩玉连忙转回身去,更加卖力地擦拭书架。
动作飞快,眨眼两个书架便擦拭干净,而后逃也似的将水端出院子外倒掉,躲去了灶间。
傅辞翊这才进了西厢房。
颜芙凝双手撑在书案上,单脚跳了跳:“你别生气。”
“气什么?”
嗓音冷戾,氤氲着隐怒。
她脱口道:“你行得很,你可太行了。”
男子蹙眉:“你如何知道?”
“我……”颜芙凝一噎,“我,我,我猜的。”
他一言不发,周身弥漫着阴鸷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