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吓傻了?
适才的气恼消了大半,遂放开匕首,曲起手指,轻轻叩了叩门:“是我。”
不能再吓她了。
那么娇弱的人儿,吓破了胆,如何是好?
听到熟悉的嗓音,颜芙凝小心脏跳得更猛了些,心情极其复杂。
门外是他,不是狼。
他怎地回来了?
还不如门外是狼呢。
门板用椅被顶着,狼决计进不来的。
而他,她不得不开门将人放进来。
傅辞翊跨进屋,将书籍与包袱放在书案上,这才觑一眼低眉垂眼的她。
颜芙凝不看他,拔下还在门缝上的匕首,匕首入鞘,重新塞至枕头下。
“适才你扎中我手心。”傅辞翊捏起拳,清冷出声。
颜芙凝走到他跟前:“给我看看你的手。”
男子却将手别到身后:“无妨,扎了一刀而已。”
“傅辞翊,很好玩吗?”颜芙凝按了按起伏剧烈的胸脯,“刚敲门时,你怎不说话?”
他甫一敲门便出声,她就不会以为是狼来了。
眼前的少女穿着里衣,长度及膝的里裤,光着两条白腻的小腿。
傅辞翊撇开目光,哑声道:“走了不少路,口渴,腹中空空。”
“先饿着,给我看你的手心!”
她去抓他的手。
男子这才将手挪到她眼皮底下。
哪有什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