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墨痕,直说好了,要这般模样吓唬她的么?
“今日与布庄老板签了份协议,还给他画了我身上衣裙的花样子,许是画花样托腮思考时,笔墨不小心划到了脸。”
傅辞翊颔了颔首,面上的神情已恢复成以往的冷淡,起身抬步:“所以这是许久才回之故?”
语调没有起伏,仿若随口一问。
下一瞬,打开车门出了去。
门外躬身贴耳细听的彩玉被吓得一个激灵。
她连忙直起身,讨好地笑:“姑爷,我来搬布匹。”
颜芙凝跟着下车,小跑几步追上傅辞翊的脚步,掰着手指细数今日之事。
“先去了一趟神秘宅院,把之前挖得的药材都卖了;而后去了童成打铁铺,取了我定制的工具;我还买布料了,天气暖和,家里人也多了起来,大家都该做几身衣裳。买了布料,布庄老板问起我身上的裙衣,一来二去的,我就想着多赚些钱,就与人签了协议。”
两人进了西厢房。
颜芙凝将协议书给他过目。
傅辞翊扫视一番:“措辞严谨,没问题。”
字写得是愈发好了,有几分他的真传。
将协议书还给她,他不动声色地将捏过她下巴的手负在了背后。
指腹上还有滑腻触感,那微张的红唇在他脑中忽闪而过,教他眸光一敛。
垂眸掩住眸中意味不明的情绪,他落座执起书。
人回来便好,他可继续温书。
这时,彩玉一个人将几匹布全抱进了西厢房。
李信恒则拎着空背篓进了柴房,嘴上碎碎念:“彩玉力气大,每每与我争抢,我一个大男人只拿个空背篓算什么事?”
彩玉出了西厢房:“李叔叔年纪大,我帮衬着是应该的。”
“你再叫我叔叔,我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