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脑袋的情况复杂,不能扎太久,等他吃完芝麻花生糖,颜芙凝便收了针。
桌面上的银针也收起。
见嫂嫂将银针收起了,傅北墨惊讶:“嫂嫂不扎我了吗?”
“过些时日再扎,等你不怕了,做好心理准备后再扎。”
傅北墨摸了摸脑袋,老实道:“嫂嫂说不扎,我就不怕。我不怕了,以往发沉的脑袋竟一阵轻松。”
说到底,他还是怕扎针。
颜芙凝就知道自己施针是有效的。
现代,她刚学会走路,就看爷爷奶奶施针。
大抵那时耳濡目染了。
而今,她缺的便是临床经验。
望着傅北墨蹦跳着出了堂屋,挥手喊孟力一起练剑,那天真烂漫的模样,引得颜芙凝浅浅笑开。
傅辞翊侧眸瞧她,倏然心底有股莫名情绪。
她待北墨是真的好,发自内心的好。
而她对他的好,总觉得她存有什么目的。
片刻之后,陆问风来了。
他甫一进院子,便与傅辞翊打招呼:“辞翊贤弟。”眸光转向婉娘,他行了个晚辈礼:“伯母安好。”
抬眸看到傅南窈,又唤:“傅小姐。”
最后将目光移向颜芙凝,暗忖该唤什么?
弟妹?
不妥。
踌蹰半晌唤了声:“严二小姐。”
颜芙凝淡淡颔首,出了堂屋。
不知陆问风此次来作何,她没兴趣知道,快步回了西厢房,继续缝制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