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气道:“里正你如此做人不厚道,你就不怕你闺女嫁不出去?”
里正哼声:“你们愿不愿是你们的事,当不当宫女由不得你们。”顿了顿,与婉娘道,“我闺女嫁不嫁得出去,不劳你费心。不过,你小儿子与闺女怕是一个难娶,一个难嫁喽。”
婉娘气得食指颤抖。
颜芙凝往前一步,将婆母护在身后:“南窈腿脚不便,不能被选;彩玉是我丫鬟,有卖身契为证。”
“里正所言,就是在公报私仇。”颜芙凝直接揭穿,“送去当宫女,女子的父母若不愿,朝廷也不会逼迫,皇家更不会收已经卖身为奴的女子为宫女。里正,你是觉得我们文化低,好欺负?”
“你家有夫子,我如何敢欺负?”里正冷笑。
颜芙凝挑眉:“你此刻上门威胁,不是欺负,难道是不将王法放在眼里么?”
这时,傅辞翊拎着两桶水回来。
阿莺一个劲地盯着他瞧。
里正拉了一把不争气的闺女,又道:“不管如何,宝庄村必须有女子去当宫女,你家适龄女子有三人,就你家出一人!”
傅辞翊嗓音冷冷:“我家一个都不出。”
拎着水桶去灶间,将两桶水哗啦啦倒入水缸。
阿莺探头往灶间瞧。
颜芙凝往侧边跨了一步,挡住她的视线,与里正道:“你口口声声说宝庄村要出个名额,不就是你想把闺女塞给我夫君的由头么?你闺女到如今还惦记着我夫君,她的脸皮怕是车轱辘都碾不坏吧?”
傅南窈:“对,车轱辘碾不坏,厚脸皮,不要脸!”
彩玉:“也不撒泡尿照照,长这般模样,我家姑爷怎么可能瞧得上?”
接连被几个女子一起骂,纵使阿莺脸皮再厚,此刻也气红了脸。
让原本黝黑的皮肤看上去黑红了些。
阿莺怒容满面地瞪向颜芙凝,看她的脸似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她就心生妒嫉。
颜芙凝又道:“里正若真不舍女儿,去与亭长说,再不济与去县里说。真没必要一直揪着我夫君不放。倘若真要寻个相公才能解决问题,男子何其多,不会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