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下床,点了油灯,她看了眼自己。小衣与短亵裤的穿着不便露在他跟前,遂套上了外衣与练功裤。
拍门声又响起,颜芙凝走到门后,又问一遍:“傅辞翊,是你么?”
门外仍旧没应答。
某人就是这般,不喜说话时,半个字都无。
颜芙凝腹诽一句,拉开顶着门的椅子,打开门闩时,顿了顿,警惕地只开了条缝。
她一眼就瞧见了一只灰色皮毛的狼。
狼眼在夜里发着幽光。
正与她对视。
吓得她小心脏险些跳出嗓子眼,手忙脚乱地关了门。
奈何狼爪已经探进门缝。
毛茸茸的爪子,爪尖仿若泛着银光,倘若被这样的爪子一抓,立时皮开肉绽。
颜芙凝吓得险些窒息。
她的力气完全敌不过狼。
而且,匕首在床头,她压根够不到。此刻狼爪抵着门,她若走开,狼就会进屋。
遂只好用力顶着门,颤巍巍地喊:“救,命,救命啊!”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回来的是傅辞翊。
狼的一只前爪被夹着,整个身躯一个劲地往门上撞。
吓得颜芙凝呼救声越来越弱。
正巧傅北墨举着油灯去茅房,听到喊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
好家伙,趴在西厢房门外的竟然是头狼!
狼也听到了傅北墨的脚步声,猛地转头看他。
傅北墨迅速搁下油灯,抓了堂屋门口的铁锹,直冲过去,劈头盖脸地往狼头上一顿猛砸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