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幸好及时抓着他的胳膊。
只是他的力气也忒大了吧。
见她一脸惊愕,傅辞翊顾自出了车厢。
这时,李信恒骑在腾云背上回来。
他跳下马背:“公子没事吧?”
傅辞翊摇首,去看腾云后头拖着的车轱辘与横木。
车轱辘被拖着跑远,侧面多了横七竖八的划痕,这些全都不是关键。
目光移到横木上。
颜芙凝出来,看傅辞翊在查看横木,遂站到他身侧:“查出什么?”
傅辞翊踢了踢横木,冷声道:“有人动了手脚。”
顺着他的脚尖看去,颜芙凝、李信恒与彩玉皆看到断开的横木截面上,有一大半有锯过的痕迹。
剩下不多的木质上有毛刺,这才是方才断开的。
颜芙凝按住不安的心口:“咱们才刚驶出集市,若是经过桥面,车厢倒进河里,倘若震晕过去,很有可能因呛水而丧命。”
李信恒道:“可是今日到镇上,先到酒楼后将公子送去学堂,马车一直停在酒楼后院,应该没人动手脚的。”
傅辞翊淡声道:“锯开之处,看色泽已有些时日,此事待查。”
李信恒颔首,瞧了眼天色:“时候不早,公子骑马带姑娘回去吧。”
“那你与彩玉呢?”颜芙凝问。
李信恒道:“我们走回去。”
彩玉努嘴指车厢,还有车轱辘:“都是值钱的,可不能这么扔这里了。”
李信恒又道:“车轱辘我背回去,车厢太大了,不好背。”
颜芙凝吩咐:“李大哥,你返回酒楼,寻些木条或木板来,锤子钉子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