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嗤之以鼻。
“黄掌柜,是你做生意不厚道啊。”
“当初有多横,如今就有多狼狈。”
就这时,黄傲冬发现了人群中的颜芙凝,他膝行几步。
“小掌柜,我知道你是严家二小姐,麻烦您帮忙跟令尊说几句,请他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客栈。”
颜芙凝避开他跪的方向,嗓音清亮:“抱歉,我并非严家二小姐,我与严家早无关系。”
黄傲冬不死心,又道:“你是刘掌柜的智囊,刘掌柜素来听你的经营策略,我这客栈你们买下,肯定会有不小的进项!”
颜芙凝摇首:“我叔说得很明白了,酒楼规模已然可以,不需客栈。”
微顿下,她又道:“当初客栈停工那会,我与叔叔曾经上门,黄掌柜想必记着。”
“彼时黄掌柜拒绝得那般决绝,而今客栈有何问题,自然该黄掌柜自个承受。”
说着,她展颜一笑。
黄傲冬见自己如此跪着恳求都无法解决问题。
此刻见她笑,他便怒不打一处来,当即起身喝骂:“你不过是个被严家赶出门的养女,我请你帮忙,那是看得起你。”
“你别给脸不要脸。”
旋即哼笑:“无名无姓的野种,呸,不过是个抛头露脸卖弄小聪明的货色罢了。还什么小掌柜,丢人!”
颜芙凝摇首淡笑,刚要反驳——
只见傅辞翊过去,捏了捏手腕,抬脚就踹在黄傲冬的胸膛上。
黄傲冬整个人坐地飞出老远,面色惨白,哪还有一丝一毫适才嚣张的气焰?
傅辞翊面色冷冷,嗓音更冷:“她是我的妻,冠我之姓。”
黄傲冬捂着胸膛,站起身来:“你胡乱打人,信不信我告你考不了科举?”
傅辞翊平静道:“你辱骂我妻,适才那一脚,只是我的维护之举。你若相告,我自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