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等针灸时辰到的这会,她坐在床沿,晃悠着小腿,模样悠然自得。
傅辞翊侧着脑袋,看她身形随着两条腿晃悠着,跟着一晃一晃的,不禁唇角微勾。
“方才你不怕我?”
以往不管他如何与她亲近,她的眼里皆饱含惧意。
而适才,她惊慌失措是有,而惧怕他的模样,他没见到。
颜芙凝扭过身去,清浅笑了:“不怎么怕,因为我知道方才你的举止不是你的本意。”
傅辞翊轻咳一声。
老实说,适才他是清醒着的。
但念头在瞬间增大,他若想竭力克制,也不是不可以。
有那么一瞬间,鬼使神差地,他想彻底任由汤水效果全都起来,也想知道她在他面前究竟是什么状态。
此刻听她这么说,心头仿若漾起涟漪。
自己好似越来越在意她的看法了。
见男子的肩膀露出来,颜芙凝重新帮他掖好,温温软软道:“傅辞翊,今日之事上,你当是个君子。”
傅辞翊轻笑,却不接话。
“时辰到了。”她抬手,“我拔针了。”
“好。”他出声。
颜芙凝一枚一枚地拔下银针放好,柔声又道:“快些穿衣吧,莫要着凉。”
男子坐起身穿衣。
颜芙凝捏着银针包,抬步出去。
没走几步,被他喊住:“娘子过来。”
“嗯?”颜芙凝转身看他。
只见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还是湿的,今夜还是不能在书房睡。”
颜芙凝挑眉:“你方才的体温都能将被褥烫干了,还不能睡?”
男子嗓音不疾不徐:“你若不信,来摸摸。”
颜芙凝还真不信,几步回去,伸手摸了摸被褥,果然还是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