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翊知道他们喊颜芙凝为“姑娘”,那是将她当成自个的主子。
等她走去前厅时,婉娘已坐在厅内,抱着小婴孩,笑得温柔。
李信恒看向傅辞翊:“我肯定是要跟公子与少夫人进京的,只是我娘年岁大了,她若一个人在老家,我有些不太放心。”
就譬如彩玉先前也曾唤她为“姑娘”一般。
娄氏还是不太好意思拿红封:“老余,你看看里头有多少钱?钱多的话,咱们应该去还。”
颜芙凝拿出一只红封,放到小婴儿身上。
“我是爱财。”猪肉余承认道,“但我更爱你与孩子,我也喜欢芙凝这个闺女。她给咱们这么多钱,那是与我们情谊深厚。方才你哭,闺女她能不心疼?她只是不说。”
傅辞翊这才淡声道:“可以。”
颜芙凝给傅辞翊夹了菜:“夫君决定何时回京复命?”
“这么快?”
“刘记到时候由老金做主,你的猪肉生意照旧。”
娄氏点了点头,当即垂下眼眸,眼眶热辣辣的,似要落泪。
娄氏正抹泪,冷不防地看到红封:“闺女这是作甚?”
“可惜了我眼盲,小家伙的好相貌,我看不见喽。”婉娘含笑说着,一只手轻轻地在婴孩的抱被上缓缓拍着,“小家伙好像重了不少呢。”
见傅辞翊迟迟不开口,婉娘道:“李嫂子近来照顾我颇为上心,辞翊啊,你看能不能让她随我们一道进京?”
如此一来,称呼上必须改。
娄氏这才止住眼泪水,点了头。
娄氏道:“比出生那会是重了许多,如今一天一个样。”
李母踌躇了半晌,终于问:“公子,我问一句,我是留在镇上,还是回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