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的算起来,来喝喜酒的客人不多。
想来也是,傅家在京城没亲戚,来的基本都是傅辞翊的同僚。
夫妻俩先去婉娘跟前。
婉娘正在自个院中,悄悄垂泪。
李嬷嬷见刘松禾氏过来,便与婉娘道了一声。
婉娘忙用帕子拭泪,含笑起身:“你们终于来了,芙凝可有来?”
禾氏上前拉了婉娘的手:“酒楼忙,她得看着,实在是没空过来。”
婉娘点了点头,眼泪水再度落下:“芙凝离我而去,南窈又要出嫁,今日虽说是大喜的日子,我心里实在不好受。”
禾氏劝:“女儿长大了,总归要嫁人的,南窈寻得好夫婿,婉娘妹子该高兴才是。”
三人寒暄一阵,刘松便去前院帮忙招待宾客,禾氏则去了傅南窈院中。
“南窈。”禾氏捧着锦盒入内。
傅南窈已着大红嫁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
她见到禾氏过来,笑着唤人:“禾婶婶。”
禾氏过去,坐到绣凳上,拿出一只红封:“这是我与刘叔给你的,望你婚姻和和美美!”
傅南窈接下红封:“谢过禾婶婶!”
“这是芙凝让我带来的。”禾氏推了锦盒过去。
傅南窈摸了摸锦盒:“嫂嫂没来?”
“你也知道如今的局面,她若过来,只能平白无故让人嚼舌根。”禾氏温声道,“她记着你的。”
傅南窈打开锦盒,入目是一套镶着红宝石的头面。
正是先前她在金银楼瞧中的那一套,要价六百两。
眼泪水立时夺眶而出。
“怎么哭了?”禾氏连忙让丫鬟给傅南窈抹泪,“莫哭了,哭花妆容就不好看了,今日得当美美的新娘子。”
傅南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