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他身形开始不稳,颜芙凝连忙搁下药箱,伸手想去扶他,意识到不能过多接触,只好僵着手。
傅辞翊趁机抓住她的手,哑声道:“伤口好像裂开了。”
颜芙凝上下瞧他:“哪?”
“腿。”
因追她走得急。
颜芙凝只好敛了情绪,扶他坐下:“先检查一番,你莫想旁的,把我当成普通大夫罢。”
傅辞翊“嗯”了一声,侧头不看自己,缓缓撩开袍子。
入目的纱布倒无不妥。
颜芙凝打开医药箱,取了剪子剪开上层纱布,而后轻轻揭开下层的。
“伤口缝合处确实有些许扯开,但问题不大,只要好生休息,不再剧烈猛走就成。”
说罢净了手,帮他清理伤口。
傅辞翊这才低头瞧了眼自己,耳尖泛起一层薄红,扣住她的手腕:“我自个抹。”
平素清冷的嗓音萦绕着不好意思的意味。
颜芙凝恍然,笑道:“成。”
这厮还挺纯情的,为了蔡慕诗。
既如此,她不该看他。
遂转过身去,再度重申:“我真没瞧,你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小伙子。蔡慕诗不想你的伤口因烙铁落下狰狞疤痕,所以我把你的伤口缝得很漂亮,往后她不会嫌弃你的。”
傅辞翊指尖挖了些药膏,胡乱涂抹。
他自个这么一抹,手势太重,伤口又疼,连带着说出口的话含了委屈巴巴的意味。
“可我昏迷的时候喊你娘子,你应了。”
在颜芙凝听来,此刻的他仿若被人抛弃的小可怜。
遂叹了气,温和了语调:“事急从权,那是为了救你。”
旋即反应过来,昏迷时候的事,这厮竟然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