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颜博简双手环抱,平素嬉皮笑脸的面孔上,一脸的冷肃。
妹妹赚钱是真不容易啊。
分明不是妹妹的错,还要她跟人道歉。
年轻男子仍然有气无力:“确实来吃药膳,我是想着身体赶紧好起来,好去与我娘子相见。”
闻言,颜芙凝黛眉微蹙:“你该不会来自西南吧?”
眼前这个人莫非是……
不会这么巧吧?
年轻男子笑得有些艰涩:“在下确实来自西南,姑娘好眼力,如何瞧出我是西南人氏?”
就是自个娘子是何模样,他都不知。
更何况自个原本好好的身体,竟然水土不服,此般样貌他委实不好去见她。
实则来京的路上便水土不服了,没想到到了京城尤甚。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
颜芙凝扯了扯唇角,挤出一抹笑来:“我猜的,西南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水土不服情有可原。”
西南人行车进京起码得一个多月。
眼前此人倘若真的是庞安梦口中那个西南纨绔,如此说来,算是他第二次来寻安梦了。
头一回便是半道水土不服,回去了。
而今到了京城,虚弱成此般模样,此番毅力不是所有人皆有的。
一时间,她不知该不该将此事告知庞安梦。
只好命厨子将今日的药膳煮得格外细心些。
——
枝头蝉鸣声阵阵。
颜珹在皇宫用了午膳才归府。
他一到府中,便瞧见大女儿一家三口含笑等着他。
“岳父。”元易作揖见礼。
“回来了?”
“嗯,今早刚刚抵京。”元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