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陆问风瞧了眼颜家的马车,与身旁的傅辞翊道:“芙凝与她三哥同一车挺好,咱们车内人多,人多就热。”
“闭嘴。”傅辞翊冷声。
他哪里知道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要早知道的话,身旁这几人他断不会带,如此情况下,某女定会与他同乘。
带这几人,他还不是想她的新铺子开业,能热闹些。
傅北墨趴在车窗,转头回来笑嘻嘻道:“我哥该有危机感喽。”
孟力接话:“北墨,你到是说清楚。”
听得他云里雾里。
傅北墨道:“嫂嫂如今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池郡王本就对她有意思。鉴于池郡王原先未婚妻是冒牌的颜家二小姐,如今正主回来,池郡王完全可以要求婚事继续。可池郡王并未提起,我估摸着他在下一盘棋,一盘能让我嫂嫂动心的棋。”
孟力佩服道:“北墨,我就说你大好了。”
此等情况,他都瞧不出来,北墨竟瞧得清楚。
傅辞翊端坐着,面色越来越冷。
对于弟弟所言,他何尝不知?
从赠医书、下棋、赠棋谱来看,龙池安确实在走俘人心的路子。
那一日,太后召见颜芙凝,本意也是瞧一瞧她是否适合龙池安。可见龙池安不光在走人心的路子,还动用了关系。
偏生傅北墨又道:“我哥这张臭脸,嫂嫂肯定不愿意见到,所以嫂嫂喜欢我啊。”
太不公平了,兄长年幼时,祖父帮他定了亲事。
同样是孙子,祖父怎么就不帮他定下亲事呢?
傅辞翊凉凉吐出三字:“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