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听出言外之意来,也说出心里的怀疑:“嫂嫂,原先董旷打我不似如今这般严重,只那一日我回娘家被董旷知晓,此后他变本加厉。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回娘家,他发火动怒作甚?”
颜芙凝沉吟片刻,道:“你回娘家前一日不是命人送了纸条回来么,纸条上有泪痕,可是哭着写的?”
傅南窈抽泣一声:“那日他扇我巴掌,我便哭着想家,想娘想哥哥嫂嫂,想北墨阿力他们。”
倏然,她想起回娘家前写的那张纸条,是由花红送去傅府的。
遂将视线移到门口立着的柳绿身上:“花红何处去了?”
柳绿躬身作答:“方才还在,此刻竟不在了,奴婢去寻她。”
颜芙凝见柳绿离开,问傅南窈:“那日写纸条你身旁的两个丫鬟可知晓?”
“柳绿木讷,我没告诉她。花红机伶些,我便让她送了纸条。此后她们陪我回来,当然都是知晓了的。”傅南窈动了动身子,“嫂嫂,那日回娘家,我是瞒着董旷的。我告诉他,自己想去外头逛逛。”
没想到还是被董旷知道她回了娘家。
颜芙凝分析:“倘若不是董旷派人盯梢,那便是你身旁的两个丫鬟,有人将你回娘家的事告诉了董旷。”
“是花红,还是柳绿?”傅南窈拧了眉头。
“等她们过来,问一问。”微顿下,颜芙凝又问,“你落水那日,也是花红柳绿陪着的吧?”
“正是,那段时日新得了两个丫鬟,我便时常上街。”
“是你想上街,还是丫鬟怂恿?”
“我确实想上街,花红说得多些,也不算怂恿吧。”
话听到这里,颜芙凝冷哼一声:“这个花红怕是心术不正。”
婉娘着急:“既如此,打发出去。”
颜芙凝细细分析:“娘,此事急不得,不管是花红还是柳绿,她们只是婢女。倘若不是因为她们想要博得董旷的好感,那便是事件背后有更大的隐情。再加南窈成婚委实仓促,董家求娶又显急迫,而今又知董旷不光不喜南窈,时差打骂,可见他对南窈很是厌恶。如此桩桩件件,倘若背后没有大阴谋,我是决计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