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戴着娇花是想引人多瞧两眼,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董旷。”
“你瞧鲜花多娇嫩呀。”颜芙凝嗓音冷冷,拿匕首的尖端一下又一下地划着花瓣,“你说我若是划在你的脸上,又会如何?”
陆问风一怔。
印象中的颜芙凝是娇滴滴的,而今怎么耍起匕首来?
傅北墨与孟力倒是清楚,他们嫂嫂本就有把精致的匕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傅江亦一怔。
眼前的少夫人,行为举止间竟然有了公子的影子。
那清冷又发淡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语调,还有拿匕首的模样,真的有几分像公子了。
莫非是夫妻相?
唯有颜芙凝自己清楚,自己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的她就被某人用匕首抵着脸。
如此举动对于在乎容貌的女子来说有极大的威慑力。
她暗忖花红仗着有几分姿色,想成董旷的妾室,既如此定是在意脸蛋。
果不其然,花红捂了脸:“我说,我说,少夫人别划我的脸。”
“说罢。”
颜芙凝慢条斯理地将划了几道的花朵重新簪回花红头上。
花红慌乱往后缩了缩身子:“前一日小姐写了书信,命奴婢送回傅家。回董家后,姑爷问奴婢去哪了,奴婢只说出去了一趟。姑爷又问起他若纳妾,小姐会如何,奴婢说此事请姑爷自个问小姐。但那席话听在奴婢耳中,是姑爷有意收了我。”
傅南窈闻言激动起来:“所以第二日你就出卖了我?”
颜芙凝伸手按在傅南窈的腿上,示意她腿伤在,莫激动。
“第二日小姐从娘家回到董家,姑爷将奴婢喊去了书房,说花红配红花。”说话时,花红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我就,我就把小姐回娘家的事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