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瞧身旁的位置:“过来。”
颜芙凝不想理会他,昨夜体谅他连日赶路的辛苦,她不发火,此刻却是恼了。
“那我过去。”
傅辞翊起身行了两步,坐到她身侧,弯腰在底下的柜子里取出一只包袱。
“澎州夏汛水位上涨,防汛工程坚固有效,此行任务完成顺利。包袱内是当地百姓托我带给你的礼物,有不少是特产,还有几位孩童作的画。”
他从中取出一叠皱皱巴巴的宣纸。
“你瞧瞧。”
颜芙凝这才将视线移到他的手上,只见宣纸上用炭画着不同样子的她与他。
看他翻到下一张,虽说画得似火柴人一般,委实抽象。
但还是一眼瞧出画上的女子大着个肚子,遂指着问:“这是啥?”
“澎州百姓问我,你缘何不去,我说你在京有事忙。”他温声道,“他们自行脑补,说你定是怀了身孕,不宜舟车劳顿。没想到,有孩童画了这么幅画。”
话说到此处,傅辞翊清冷的眼眸倏然含了柔情。
颜芙凝没瞧见,只低头瞧了剩下的画,嗓音不咸不淡:“大人该与他们说清楚,我们早没了关系。”
“有了蔡家女指使花红的把柄,拒婚指日可待,你我还没关系?”
“就是没关系!”
她将画悉数收起,细细抚平上头的褶皱,嗓音却仍含了气恼。
傅辞翊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可有想我?”
“没有。”
“当真没有?”他伸手轻扣她的脖颈,拇指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挲,“镜中瞧见红痕时,也没有?”
颜芙凝真怕他手指收紧,一下便折断了她脆弱的脖颈。
只好道:“瞧见的时候,想了。”
旋即话锋一转,坦诚:“想的是某张恼人的嘴,我恨不得撕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