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博简毫不客气地再度将妹妹的酒倒入了自个的杯中。
庞安梦见状,也给颜芙凝倒了杯酒。
傅辞翊不似颜博简那般,而是径直取了颜芙凝跟前的酒杯,一仰头饮尽杯中酒。
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也不解释。
庞高卓眼眸微眯:“看来颜二小姐确实不擅饮酒。”
傅辞翊这股子冷意,与他的玩伴有的一拼。但如此维护一个已经不是妻子的女子,这点与他的玩伴可谓南辕北辙。
但又不可否认,细细看其眉眼……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竟与他的玩伴有些微的相似之处。
视线转到龙池安身上,庞高卓举杯:“不知池郡王可否记得十多年前,京城那场大火?”
问话时,特意观察傅辞翊的神情。
“记得,怎会忘记?他葬身火海。”龙池安苦笑,饮了满满一杯酒,“你比我重情谊,犹记得因失去他这位挚友,你跟随庞将军去了西南。”
自己与庞高卓、还有那葬身火海的小子关系实则一般。
然,迄今为止,他难以忘记烧得焦炭一般的人。
那时的他才清楚明白何为死亡。
庞高卓跟着苦笑:“那会的我不想留在京城,你又何尝不是?前些年借口要养身体,去了锦州凌县。”
龙池安颔了颔首:“京城之地是非多。”
他离开京城,一则为了休养身体,二则为了逃避与颜嫣儿的婚约。
与被烧死的小子,压根没有关系。
毕竟他离开京城距离那场大火时隔多年。
庞高卓自然也明白龙池安离京的真实缘故,不过此刻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能从傅辞翊身上瞧出些蛛丝马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