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当真如此?”颜芙凝黛眉蹙起,“不是因你手脚不干净之故?”
“胡说!”高玮直起身,“是老东西这么说我的么?”
“难道不是?”颜芙凝反问。
高玮掀了掀鼻子:“老东西每个月只给我一两银子月钱,那个时候我可是黄花大小伙子,正要娶妻的时候,一个月一两银子哪里够花?”
“所以你利用玉器铺中饱私囊?”颜芙凝又问。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你们不害我性命,我就说。”高玮惊恐地看了眼周围。
除了眼前这个好看得过分的小姑娘,旁的男子显然都是练家子。
他被捆着手脚逃无可逃。
“不取你性命。”颜芙凝道了一句,从荷包里掏出一只银锭子,“你说实话,这银钱就归你。”
高玮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我说,我说实话。”再度看向旁的男子,“你们行行好,给我口水喝罢!”
镇丰看向颜博简,见主子颔了颔首,他便命手下喂高玮喝水。
待喝了水,高玮终于道:“我师父做玉器要求太高,他找的原料成本也贵。”
“本该好好赚钱吧,他的利润却压得低,他说做生意要诚信为本。”
“不仅如此,他手脚慢,半个月才做点东西出来。还真奇了怪了,上门找他做玉器的人可不少,都是达官贵人。”
“那些专门找他做的人,指名道姓要他完成,我与杨玉堂的手脚都快,他偏生不让我们碰。”
颜芙凝道:“你师父既然不让你碰,说明你的手艺不到火候。如此一个月拿一两银子,又是十几年前的价位,当是可以。”
“手艺足够了,就譬如我的绘图手艺不错。客人给的样稿,师父怕弄坏了,每回都命我事先誊画一份。”高玮说得颇为自得,“我这样的手艺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