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县尉也起身:“陆县令所言甚是,傅大人年轻有为,乃我辈楷模。”
傅正青唾骂:“呸,你这根墙头草!”
“本县尉乃识时务者为俊杰。”县尉哼声,“傅正青,你收受富户钱财,我还没一一细说呢。”
傅明赫眉头拧紧,行至傅正青跟前:“爹,您丢了官位,这官位是被陆问风坐去了?”
自陆问风被贬至凌县,他几乎每日都从梦中笑醒。
曾言陆问风跟着傅辞翊是跟错了人,被贬是姓陆的咎由自取。
没想到自家竟被来了招釜底抽薪。
傅正青点了点头。
此刻的局面是他始料未及的。
方才他还在训斥陆问风,此刻姓陆这小子便成了凌县的父母官。
刘材见县令与县尉都发话了,自个又是傅大人提拔的,他虽无官场经验,但总觉着也该说两句。
遂起身道:“傅正青为人腐败,依我说,贬得好。”
“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傅二怒喝。
陆问风笑了:“青山镇亭长如今已是凌县县丞,缘何没他说话的份?”
二房老中青三个男人面色乍青乍白。
傅二之妻与傅正青之妻立在一旁,愁眉苦脸。
唯有严海棠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倘若当初没有长辈李代桃僵的阴谋,嫁给傅辞翊的是她,而今坐在他身旁自然也是她。
哪有颜芙凝这个小贱人什么事?
傅辞翊整了整官袍,不疾不徐开口:“此刻不谈政务,谈一谈私事。”
他慢条斯理地取出祖父的遗嘱,缓缓展开,铺在案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