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窈闻言,高兴道:“那便是商议婚事了,大抵要说许久。”
“正是。”
傅辞翊上前扶了母亲。
母子俩去了书房。
“娘,您坐下。”
傅辞翊将母亲扶至交椅落座,而后吩咐江河湖海守在书房周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如此神秘兮兮的,商议婚姻大事需要如此么?”婉娘笑了。
傅辞翊却扑通一声跪在母亲跟前。
婉娘耳朵灵,听见了,慌道:“儿啊,你怎么了?”
“儿子有错!”
“以往娘曾问我,咱们以前是什么身份,是哪里人氏,儿子总说忘了。”
“其实儿子没忘。”
婉娘倏然落了泪:“我知我儿自幼聪慧过人,记忆超群。幼年之事,旁的孩童或许会忘记,但你不会。”
“娘。”
婉娘扶他:“快起来,娘知道你没忘记。娘虽失忆了,但也猜到自己或许曾经是京城人氏,这便是你来京赴考那会,为娘不想跟来的缘故。”
傅辞翊起身,低声道:“娘,您曾经是……”
婉娘连忙打断他:“莫说,为娘如今挺好的。”
傅辞翊为难:“可是娘,您年轻时与国公夫人是好友。而今儿子要娶她的女儿,你们身为亲家,理应见面商议我们的婚期。”
“见面是应该的,婚期越早越好。”
“问题是我爹与颜家是死对头,倘若被颜家知道我是他们死对头的儿子,他们肯定不同意将芙凝嫁给我。”
婉娘叹息:“我虽失忆,但也能猜到自己带着你逃亡的缘故,无非你爹赶尽杀绝。既如此,咱们与他再无关系。”